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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历史上,徽商到底有多辉煌?

来源:www.gzhuiyi.net   时间:2022-08-17 05:27   点击:201  编辑:安康   手机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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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商定义有句民谚说:“无徽不成商” ,说的是安徽人会做生意。

历史上的徽商,并非指所有安徽商人,而是指旧徽州府(歙县、休宁、婺源、祁门、黟县、绩溪)商人的总称,大多都是家族式经营。

徽商多为落第书生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无奈之下只得舍本逐末成为商人。徽商虽然地位低下,但文化素养极高,不霸道,不张扬,气质儒雅,待人诚恳,诚信经营,使得徽商有着不错的口碑。

徽商成因《江南通志》云徽州”咸有溪山之胜,然岭谷险陋,壤地硗瘠,水湍悍,少潴蓄。不雨易枯,骤雨则山涨暴至”。 七山二水一分田,发展农业的缺乏基本条件,而人口又与日俱增,迫使徽州人背井离乡,外出经商谋生,但河网密布,沿江向东可至南京,向西可达武汉。

明、清时期,徽商极盛。无黟不成镇,无徽不成商。徽商在长期经营中相信“财自道生,利缘义取”,逐渐形成了“诚”、“信”、“义”、“仁”的商业道德。

丝、棉、盐、茶等物产成为徽商的主要经营物资。临近的江浙盛产丝、盐,因安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龙兴之地,安徽在朝为官者众多,很容易获得盐引(盐业经营许可证);黄山毛峰、六安瓜片、祁门红茶都是经徽商之手推广至全国;安徽文房四宝宣笔(宣城)、徽墨(徽州歙县)、宣纸(宣城泾县)、歙砚(徽州歙县)几乎垄断了整个官场,成为高端产品的象征。

徽商代表①祁门县程承津、程承海俩兄弟因经商致富,家资以万计,乡人称老大为“十万大公”, 老小为“十万二公”,他俩是徽州早期拥有巨资的商人。

②休宁县汪福光在江淮从事贩盐,拥有船只千艘,所销之盐占淮盐的1/2以上。

③祁门县马曰琯客居扬州,经营盐业,与其弟马曰璐称为扬州二马。曾捐资开掘扬州沟渠,筑渔亭孔道等;四库全书馆设立时,他家捐书达到776种,为全国私人献书之冠。

④歙县鲍漱芳在两淮官商中具有较大影响,1803年在川、楚、陕三省的平乱中,他组织富商们捐输军饷有功,被任命为盐运使,嘉庆时期多次捐款为朝廷济困。

⑤绩溪县胡雪岩由钱庄伙计一跃成为显赫一时的“红顶商人”,御赐黄马褂。协助左宗棠创办福州船政局,在杭州创办“胡庆余堂国药号”,成为驰名中外的中药老店铺,是中国商界的一个传奇。

⑥歙县程霖生继承父业在上海发展,数年以后资金累积达白银6000万两,成为上海滩上屈指可数的巨商,时称“地皮大王”。

徽商故里徽商致富后荣归故里,便大兴土木,以奢华精致的豪宅园林彰显其身份,或整修祠堂光宗耀祖,或树立牌坊褒奖女人…

徽商留下的徽派民居、祠堂和牌坊被誉为徽州古建三绝。至今保存完好的有歙县徽商大宅院、呈坎,黟县宏村、西递和南屏,以及绩溪县上庄等,已成为人们趋之若鹜的人文景点,它们与黄山自然风光相映衬,成为国内外旅游者向往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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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州地处吴头楚尾,属边缘地带,山高林密,地形多变,开发较晚。汉代前人口不多,知道三国时期,吴国开始经营南方,徽州才有了较快的发展。晋末、宋末、唐末及中国历史上三次移民潮,北方迁移到皖南徽州大量人口。这就造成了徽州人口众多,山多地少的困境,外出经商,成了徽州人最好的选择。徽商在唐朝宋时期就开始萌芽,明清时期,依靠盐法政策,成为全国最大的商帮,徽商达到鼎盛时期。但是,由于盐法的改变,加上徽商没有了进去精神,贪图享乐,以及西方商品倾销等等种种原因,徽商慢慢衰落了。

01 环境所迫,经商成为徽州人代代相承的习俗徽州位于新安江畔,辖境为歙县、休宁、祁门、绩溪、黟县和婺源(民国时期划归江西)等地。徽州山路崎岖,陆行不便。唯有新安江黄金水道可畅行无阻,由此至钱塘江再汇入大海。徽州人多地少,且土地贫瘠,自然条件恶劣,外出经商已经成为徽州人代代传承的风习,以致“服农者十(分之)三,服贾者十(分之)七”。

他们走南闯北,即便是山陬海隅,孤村僻壤,亦不无徽州经商之人。如胡适所说:

“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徽州人,那个地方就只是个村落。徽州人住进来了,他们就开始成立店铺;然后逐渐扩张,就把个小村落变成个小市镇了。”

02 三国时期,吴国开发东南,徽州商业开始萌芽三国时,吴国雄踞江东,长江流域商业活动已呈繁荣趋势。东晋建都建康(今南京),中原资财大半随之南迁,经济活动中心由北移南。经济生产和物质生活的需要,刺激着江、浙、皖主要城市的商业活动。

早在隋代以前,宣城、毗陵(今常州)、吴郡(今苏州)、会稽(今绍兴)、余杭、东阳等地就已是商贾集中的繁华市区。这些地区环绕徽州,商贸活动引发徽州与毗邻地区的物资交流,东晋时的徽州商人就这样乘势而起,萌芽成长。

唐朝时,徽州土特产资源极为丰富,除竹、木、瓷土和漆外,特别是茶的运销遍布全国,甚至漂洋过海,运抵国外。白居易在《琵琶行》中写道:“商人重利轻别离,前月浮梁买茶去。”这里的浮梁就包括徽州祁门西南乡,说明那时候徽州的茶叶贸易就非常兴盛。

徽州盛产茶叶,是因为徽州山多田少,山民为了生计,大量种植茶叶,以茶叶为生的山民占到十之七八。山民的衣食、日常生活用品,上交朝廷的赋税,都从茶叶中获取。每年二三月分,茶叶上市的时候,各地茶商纷至沓来,络绎不绝。

除了茶叶,徽墨、歙砚,也堪称徽州二绝。徽墨首创于南唐末期的奚超父子,南唐后主李煜盛赞徽墨,敕封奚超父子“墨务官”,并赐姓为李。徽墨名叫龙凤墨,歙砚取材于婺源龙尾山,故名龙尾砚,这两样都是给宫廷的贡品。五代时,绩溪所产的龙须纸,质地洁白光滑,也可谓徽州名产。这几样文房宝物,受到文人墨客们的追捧,甚至连南唐后主李煜也非常喜欢。茶叶,墨宝这些产品,为徽州人打开了他们的商业之路。

北宋灭亡后,南宋高宗赵构建都临安(今杭州)。杭州本来是个规模比较小的市镇,建都后,赵构便大兴土木,筑宫建殿,仅御花园就有四十余所。而那些达官显贵们也毫不例外,纷纷修园子,建楼阁,很快杭州就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变成一做大都会了,“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”,杭州的规模可见一斑。

大兴土木必定使得杭州对建筑材料的需求急剧增长,徽州人从这看到了商机。杭州本来就是“闽商岭贾”的集结之区,徽州商人把土特产售与闽粤商人,再把闽粤地区盛产的木料、石料等转运内地,徽州人把这些原材料由新安江泛流而下直达杭州,由此,富商大贾便应然而生了。如此暴富暴起,自然刺激更多的徽州人经商。

03 明成化年间的盐法改革,使徽商开始雄起明朝建国后制定了盐法,商人输送米粮等至边塞来换取食盐,之后在指定区域贩销。明成化年间,明宪宗朱见深颁令改变盐法,商人在产盐地区纳粮换取食盐,之后可以自由贩卖销售。这项盐法制度的改革,使得徽商开始起飞。

明朝时期,主要产盐地区再两淮、两浙,这里也是盐商集聚中心,晋、陕商人人地生疏,难以与徽商竞争。徽商由此乘隙而入,建立了一个基于食盐的商业帝国。

经营盐业是徽商的主要行当,但是其行当也缘此而蓬勃兴起。墨商、茶商多在外埠开设墨庄、茶庄,书商开设书坊。除此之外,徽商中有的贩卖棉布、丝绸、米谷、纸张、瓷器等,还有的远到辽阳贩卖人参、貂皮,到两广贩卖珠玑、香菜等。他们的活动范围还扩大到国外,明代嘉靖年间,徽商许栏、汪直不但和日本、暹罗(即泰国)及东南亚各国有生意往来,其商业活动还远及葡萄牙。总之,什么可以赚钱,何处可以牟利,徽商无不经营,无不涉足。徽商由小本经营暴富后,或数人共营,或一家独营,开设钱庄和典当,获取暴利。

04 徽州人的商业盛况据《明神宗实录》记载,“今徽商开当,遍及江北”,在河南者达“二百十三家”。清代所修《歙县志》称:“两淮八总商,邑人恒占其四。”

徽商有上贾、中贾和小贾之分,资产银两百万为上,二三十万为中,余皆属下。盐商资本最雄厚,多以千万计,稍次也是数百万。徽商并非全以贩运为主,也兼营一些生产活动。如郑天锁、朱之沾在福建开采铁矿;阮弼在芜湖开染纸厂,运转于苏浙鄂豫冀鲁等省,等等。他们雇了很多佣工,其生产规模已具有手工工场的形式,融工商活动于一体。

徽州人大多以经商为职业,徽商时代,徽州男人有十分之七在外经商,极盛时甚至更多。明万历年间,徽商汪克在河南所开当铺竟达 213 家。徽商的足迹遍及华夏大地,北至幽燕、辽东,西至滇、黔等,东南至海外,可谓“贾人几遍天下”了。

05 徽商开始向权贵靠近明清时期,徽州人的生意在江南都做的很大。一些文人为生计所迫,趋之若鹜,纷纷投奔徽州,而徽商为了附庸风雅,将这些文人揽为食客。

不仅如此,徽商还以钱财宝货结纳权贵。墨商罗小华就曾贿赂严嵩的儿子严世藩,而成为严世藩的幕僚。他们还和官府勾结,挪欠朝廷巨款,富商吴养海大言不逊地说,他的大父曾欠纳盐款二十余万。徽商经商有道,获得高额的商业利润,也就必然以课税、捐输等各种形式奉纳给朝廷,这是一条定律。清末著名的红顶商人胡雪岩,就是徽商中的代表人物。

如康熙十五年至嘉庆九年的 130 多年间,两淮盐商捐银3900万两,米近2200千石,谷近33万石,上述捐输多为徽商承担。此外,徽商还向朝廷捐奉军需银2200多万两。

06 无徽不成镇自明代中后期始,在淮扬经商的徽州人也把这里当作第二故乡,开始在这里融资兴业。明代王世贞说:“大抵徽歙,人十之三在邑,十之七在天下;其所蓄聚,则十之一在内,十之九在外。”,徽州人,并没有很浓厚的乡土情结,他们可以把资金的十分之九投入外地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淮扬等地经济、文化的空前繁荣,正是建立在这样丰厚的财富基础之上。

明嘉靖三十四年(1555),倭寇侵掠扬州,近二百家盐商惨遭抢劫和焚毁。知府借盐商三万两银,于旧城外增建新城。新城建成后,民居鳞次栉比。清乾隆《江都县志》记载说:

“商贾犹复聚于市;少者扶老羸,壮者任戴负,与夫美食衎食之人,犹复溢于途;风晨月夕,歌鼓管龠之声,犹复盈于耳;弦歌诵习,在乡塾者无处不然。”

到了明万历年间,扬州的盐商多达数百家,资本总额超过三千万两,说“扬州富甲天下”,一点也不为过。淮安地处南北要冲,是漕运、盐务和榷关重地。徽商迁居于此,他们大大改观了淮安的面貌,使这里成为可以立“子孙百世业”的大城市。

仪征是淮南盐运的中枢。盐业贸易的发展极大地刺激了市镇建设。清代袁枚曾有诗夸耀仪征的繁华胜景:

“渡过扬州水便清,盐船竿簇晚霞明。江声渐远市声近,小小繁华一郡城。”汉口素有九省通衢”之称,徽商将它看成是“天下货物聚买第一大码头”。淮盐引岸地跨六七个省,行盐口岸大半在湖广,而汉口就是淮盐转运口岸的最大中枢。盐商和运丁等聚居于此,在当时汉口的百种行业中,做淮盐生意的当为大宗。早在康熙初年,汉口就建有新安会馆和新安巷。到了雍正十一年(1733),又扩建新安巷,在不断的扩建下,作为徽商聚居地的汉口就这样成为繁华热闹的市区。凡是徽商聚居之地,哪怕是滨海荒区,哪怕是乡村僻野,只要他们来了,只要有盐场署所在,那里就能形成集市,那里的经济就会发展,文化就会振兴,那里就会成为“烟火万家,商贾辐辏”的市镇。

07 夸富斗奢,徽州商人开始沉迷于享受自古以来就重农轻商,管仲提出士农工商的阶层划分以来,这种等级贵贱的排序,几千年来几乎没变。巨商大贾尽管富可敌国,可仍然排在第四,还是被视为暴发户。这种价值取向的阴影一直在徽商的心灵深处挥之不去,而这又成为反作用力,刺激徽商要以自己的方式,表现自我,彰显自尊,以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。这种方式就是一掷千金,铺张扬厉,有文献这样记载徽商的奢靡之风:

“衣服屋宇,穷极华靡;饮食器具,备求工巧;俳优伎乐,恒舞酣歌;宴会戏游,殆无虚日;金钱珠贝,视同泥沙;甚至悍仆豪奴,服食起居,同于仕宦,越礼犯分,罔加自检。骄奢淫逸,相习成风。各处盐商皆然,而淮、扬为尤甚。”

徽商为附庸风雅,征召名优,开设戏馆。于是,扬州也就成了昆曲的第二故乡。清顺治、康熙、乾隆皇帝都是戏迷,每次南巡经过扬州必征歌逐宴,欣赏昆曲。徽商也由此培养了自己对戏曲的兴趣,纷纷招苏州名优名角,办起了私家戏班子,从而使苏州、扬州成为全国戏曲的中心城市。徽商不仅舍得在昆曲戏班子上大把花钱,还不惜钱财,构筑园林,以求博得达官显贵的青睐。

08 徽商的衰落于是,新的徽州商人渐渐沉迷于斗富,摆阔,先人筚路蓝缕的创业精神,在这些年轻一代身上再也找不到了,他们只是一味地追求享乐和挥霍,这也是徽商走向衰落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但是,微商衰落的主要原因还是淮盐运销办法的改革,毕竟徽商就是靠着两淮食盐的运销起家的,真是成也食盐,败也食盐。

清道光十一年(1831),两江总督陶澍革除盐政积弊,无论任何人,只要缴足盐税即可领票运盐,销售各地。盐政新法改行六年之间(道光十一至十七年),不仅消除了盐商亏欠的数千万两银票,反而增加了朝廷的财政收入以千万计。这笔巨款是盐商于正常利润外,官商勾结,共同舞弊的结果。

陶澍改革遭到朝廷内外的反对,因为它直接危及了一些人的切身利益,动摇了徽商淮盐运销的垄断权。仅以扬州为例,盐政新法后的清道光九年,徽商大多歇业关门,一片破败。

太平天国时,徽州是太平军的活动中心,当然也就成为清军镇压太平军的主战场。频仍战事,兵连祸结。徽商深受其扰,先是地方地主武装团练的输捐搜刮,后是曾国藩亲自督师祁门,明火执仗,纵兵大掠,徽州府被洗劫一空。清军在徽州烧、杀、掳、掠,使徽州尸横遍野,庐舍为墟。徽商在人力、物力、财力上备受摧残,大伤元气。

鸦片战争以后,外国资本对中国的经济渗透,使徽商遇到了强劲的敌手。徽商在省外各地经营的钱庄,敌不过外国商人的银行。西方国家生产的产品价廉物美,方便耐用,也渐次取代徽商手工生产的产品,如布匹、纸张等。连仅此一家的毛笔、徽墨、歙砚等,也几乎被钢笔挤出了市场。

洋商的活跃,洋货的倾销,使徽商不堪一击,当年的风光已成明日黄花,最后无可奈何花落去,只能淡出商业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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