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毓琇对宗教的研究,造诣精深,在佛学方面的建树,影响深远。他一生遍访名山寺院,生前曾亲近过虚云、太虚等高僧大德。顾毓琇对佛教历史的研究造诣精深,经过半个世纪的研究,出版了《禅宗师承记》和《日本禅宗师承记》等专著。
在任国民政府教育部政务次长期间,顾毓琇十分重视佛学研究。1938年起与太虚法师就拨款编纂汉藏合璧教科书等事宜联系密切。顾毓琇称,编纂教科书:“藉以发扬中土文化与现代新知,以启迪边民之德智。”《太虚大师年谱》记载:“民国二十七年(一九三八)四月,大师因顾次长毓琇来汉院,转商诸陈部长立夫,得其允予补助经费,于汉院成立编译处。”从1938年到1944年,汉藏教理院编译处在六年的时间里,一共编译四十余种著作,出版十余种著作。特别是从1939年起,教理院专门成立刻经处,聘请刻工来院内刻造藏文字版,先后出版了《藏文读本》、《佛教各宗派源流》、《比丘学处》、《菩萨戒品》、《缙云山志》、《佛学概论》等。其中《藏文读本》专为青海、本康、丽江等地的院校使用,《佛教各宗派源流》则为佛学院专用。
1979年,顾毓琇以英文巨著《禅史》震撼国际佛学界,赢得了佛教人士的高度评价。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、柏林禅寺住持明海法师称:“禅的历史是人对人、生命对生命、心对心的传承史,把这一超越了语言文字的智慧传承的历史梳理叙述出来,是很具挑战的。顾毓琇先生的《禅史》很好地完成了这一任务。他立足于世界文化的大语境,在充分占有中西古今相关资料的基础上如数家珍,娓娓道来。除了学术的严谨之外,书中时时流露出他对禅独到的体悟。这不禁让我们猜测:顾老一生贯通文理、跨越中西的杰出成就也许得益于禅的智慧?!
学术泰斗季羡林老先生生平做出了哪些贡献?
季羡林1911年8月2日生于山东省清平县的一个贫困农民家庭,他是整个家族后继的唯一男孩,6岁时就离开父母,投奔济南的叔父求学。1930年高中毕业后,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华西洋文学系。他说:“我少无大志,从来没有想到做什么学者。”他在学术上奋勇向前的劲头和远大的目标,是在人生的种种经历和际遇中逐渐树立起来的。
在清华,他结识了陈寅恪、朱光潜、吴宓等名师,还旁听了很多外系的课程。名师的言传身教、众多志同道合年轻人的交往、清华“清新、活泼、民主、向上”的风气,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虽然当时他还只是一个20出头的大学生,但在文学方面已经有了自己的见地。1934年毕业后,他回到省立济南高中做了一名国文教员。1935年,他幸运地被录取为清华与德国的交换研究生,当年秋季赴哥廷根大学学习。
在哥廷根大学,自由的学习氛围和浓郁的文化气息极大地激发了季羡林的学习热情,他最终将自己的学习目标锁定在很少有人研究的梵文。他在日记中写道:“中国文化受印度文化影响太大了。我要对中印文化关系彻底研究一下。”他先后师从瓦尔德施米特和西克教授学习梵文和吐火罗文,还学习了英文、俄文、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文。1941年,季羡林获得博士学位,其论文《〈大事〉中伽陀部分限定动词的变化》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对此,季羡林曾写道:“我没有给中国人丢脸,可以告慰亲爱的祖国,也可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了。”
由于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正酣,季羡林无法回国,便在汉学研究所任讲师。在“上有飞机轰炸、下有饥肠辘辘”的境况下,他并没有因自己成功的博士论文止步,而是继续钻研佛教混合梵语,并用德文写出了几篇有创见的论文,由此奠定了他在世界梵文学界的地位。
1945年秋,季羡林辗转回到阔别10年的祖国,被聘为北大教授,兼任新建的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。他曾请辞剑桥大学的聘任,决心在国内大干一场。但当时国内有关梵文研究的典籍寥寥,系里教员和学生也都很少,使他“英雄无用武之地”;加之政局混乱、经济拮据,妻儿远在济南老家,内心感到很是痛楚和无奈。即使在这种情况下,他仍然坚持进行学术研究,在两年多时间里发表了40余篇涉及各种题材的文章。
1949年解放后,由于人才培养和文化交流的需要,东语系发生了巨大变化,从北大最小的系变成了最大的系。季羡林成了大忙人,不仅主持系内工作,还任过校工会主席,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、全国人大代表和常务委员、中科院学部委员、中国东方研究会会长等职,经常参加各种国际会议。他废寝忘食地工作,不仅不感到劳累,反而很兴奋,认为自己是真正地在为人民服务。
1956年,季羡林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“文革”中,季羡林受到了批斗和不公正的待遇,他被安排在传达室工作。即便如此,他用5年时间“偷偷”地翻译了长达8万行的印度著名史诗《罗摩衍那》,这部译著成为中国翻译史和中印文化交流史上的一座丰碑。
改革开放后,季羡林获得了新生,重新任东语系主任,还任副校长等职,社会兼职也很多。但他知道自己实际上并不擅长交际和当领导,学术依然是自己的人生重点。他每天坚持凌晨4点起床,读书、写作或是翻译,8点去上班,晚上加班加点读书、写作,甚至把开会、吃饭、接待等“边角废料”时间也利用起来从事研究。年逾古稀,满头银发的他仍终日精神矍铄,骑自行车来往于图书馆和家之间,速度之快令人担心。
至2003年,季羡林的全部著作有约1200万字,《印度古代语言论集》等产生了重大影响,他在80多岁高龄完成了最重要的三部著作:《糖史》、《吐火罗文〈弥勒会见记〉译释》和《中国佛教史·龟兹与焉耆的佛教》。他是一位“杂家”,其散文《留德十年》、《牛棚杂忆》、《清塘荷韵》等流传甚广。他更为推动中国学术繁荣做出了重大贡献,如创立中国比较文学研究会、编纂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、建设“中国书院”、主编《传世藏书》等。